我手脚霎时冰冷彻骨，身体似乎都僵硬起来，血液无法流得畅通。一个不好的想法让我头皮发麻，甚至大脑空白不知如何应对。
对面声线不大不小正好让办公室内所有人听到，我无暇去注意面前几人的神色，只看到隋远上前一步将手机接过去，清冷声线灌入耳畔。
“你别冲动，我们现在过去。”
白素似乎轻笑一声，“清商，我等你过来。”
“我还有，很多很多话没告诉你。”
向几位大人点头示意后，他便牵着我发颤的手将我拖出门去。夜晚的风格外凉，连原本柔软舒适的车座都沾上寒冷气息。他默不作声发动车子，以最快速度驶出地下室，我抱着手机尽力控制住恐惧，半晌才道。
“阿素，你先下来。”无比干涩。
我十分清楚，以她的性格，要是没在她想好前到达她身边，白素一定会跳下去。我对白素家庭状况略有耳闻，原本被当作MLS继承人找回去，我也是很高兴的，可……
“清商，如果你知道真相，你会很讨厌我的。”
“我不会……”
“我是ZT派到MLS的。鉴定是假的，女儿是假的，什么都是假的。我每隔一段时间会和江宸恺汇报情况。都是为了钱。”
……
我说不出话。
马路上空旷得很，来来往往没几辆车，这大大加快了车子行驶的速度，我的后背控制不住贴在椅背上。
白素和江宸恺之于我，是……
“清商，冷静。”身边的人开口，他边打方向盘边安抚我的情绪。
……是朋友。
是朋友？
偏偏前方一个交警径直上前拦下，敲敲车窗：“限速50，大晚上飙什么车！”
我拼命摇着头：“隋远，不能等了……阿素她还在上面！”
于是隋远将油门踩到底，咚咚心脏跳动声盖过背后交警叫喊的声音。
一分钟后，G.R大门出现在眼前。
我匆忙拉开车门下去，抬脚往教学楼那跑。在这个角度能清晰看到，白素正立在上面，长发随风飘散。
“清商，你停下。”她在电话里开了口。
我不听，想上楼，而白素一句话彻底将我钉在原地。
“不然我现在就跳下来。”
肩膀被人从背后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，我抿唇抬头看向楼顶模糊剪影。
“我爸妈在我五岁时离婚，因为他在外面有了人。之后我妈一直这样带着我长大，这也没什么。”
“诶，清商，我们是一样的。都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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