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君冷冷看向我眼前两具已经冰冷了的尸体，像是一把寒冷锋利被扔了出来，直直地插在他们身上。
而他轻飘飘冷冰冰地一瞥，同时也直直地戳在我心上。
“水君……我是不是……做错了……”
我的声音很轻，我心虚。但是我知道他听得见。
“没有。”也许是从虚空中传来的这一声，我拼着一口气等来地，还是这么一句不冷不淡的话。
我猜不透他的态度。是他亲手杀了沐清，也是他间接杀了慕沙。
可是，我觉得我有罪。并且觉得他也觉得我有罪。
他幽幽地挥手，便有两个人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转出来，把他们的尸体处理掉了。
那两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人，姑且把他们叫做人吧。他们也阴沉着脸，确切点来说，他们阔大的兜帽遮住了侧脸，我根本看不清他们，但是看着他们冷静迅速的处理手法，我能感受到那种近乎于死神的阴沉冰冷。如果说水君是一口冰泉混天成，那么那两个我从来也不曾见过的人，就是两股浊流沟里淌，滑腻腻地让人说不出的恶心。
话说回来，天水圣殿只有我和水君两个人，这一美好而天真的想法，在那天突然碎掉了。也会在接下来几个时辰里，碎得更加彻底。
“我……不应该答应慕沙那么荒唐的比试，更……更不应该不告诉你……”
我跪直了，一脸认真，奈何水君却不怎么放在眼里。
“你要觉得不对，就多反思一会儿。”
依旧是这么冷漠的话，他转身定定地坐下又开始没完没了的看奏折，看我看不懂的东西。我便这么倔强地跪着，我坚信，一定是错了，一定是错了，水君才会这样冷淡的……
可是没跪多久，下腹便传来阵阵微胀，翻江倒海地浑身不舒服。从头到尾忽而一阵冰冷一阵燥热，原本也没有哪里不舒服的，眼皮却也渐渐地沉重起来。好像是跟着沐清奔波一路的所有紧张和不安，全部推谢下来，完完全全的疲惫感像瀑布一样从头到尾浇了个透透彻彻。
我努力睁大眼睛，还是看见水君在不急不缓地看着自己的东西。
突然，一尾温热的液体从两腿间缓缓而出。湿湿滑滑，腥腥腻腻。
我想是被两只无形的箭订在墙上的小妖，动弹不得，看着不远处的水君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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